洗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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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香香
“爹爹你要去哪裏？”小姑娘緊緊拽著男子的衣角，十個小手指用上了吃奶的勁兒，生怕一松手人就不見了。
“我不是你爹爹。”男子彎下腰，不怎麽費力的把小丫頭從地上抱了起來，讓她能和自己平視。
“這樣啊……”小丫頭奶聲奶氣的很是可愛，歪著腦袋還故作老成的點了點頭，堅持自己的疑問，“那你要去哪裏？”
男子溫和的笑：“我去給你打水，沐浴。”
小丫頭“哇——”的一下哭出聲來：“不要、不要，我不要——”
一直好脾氣的青年犯了難：“可是，你好臭啊。”
“哇——”小丫頭哭得更兇了。
花菀最終還是被丟進了浴桶裏，嫌棄她臭的男人很耐心的在給她洗頭發。作為一名心理年齡二十五歲但身體年齡只有五歲的女性，花菀此刻目光呆滯腦子一片空白。
五歲的小娃娃能幹什麽，花菀陷入了沈思。
青年捏捏小丫頭的小臉蛋，小丫頭不理人。
再捏捏。
還是不理人。
狠狠的掐了一把。
“哇——”小丫頭又哭了。
給小丫頭的第一次沐浴，在花菀的嚎啕大哭中結束，林玨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哭包，確確實實的犯了難。
花菀是林玨同窗好友唯一的女兒，臨死托孤，林玨沒辦法拒絕。可他一個單身男子，實在是力不從心啊。
林玨動了把花菀送走的念頭，花菀第一時間就察覺了。
“爹爹，我不要睡。”
被洗香香的花菀抱著林玨的脖子不肯下來。
“菀菀乖，不睡覺，長不高。”林玨心中哀嘆，自己竟然也會有嚇小孩的一天。
“可是上次菀菀睡了，爹爹就不見了。”花菀撲在林玨的肩頭，嘴巴一癟，大顆大顆的金豆子就往林玨脖子裏掉，燙得林玨一哆嗦。
謙謙君子林玨大人瞬時覺得剛才那個想把小姑娘送人的念頭非常罪過。
“菀菀放心，乖乖睡覺，明天帶你去買糖人吃。”
“爹爹一起睡。”花菀死死拽住林玨的衣襟不肯松手，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信不得，信不得。
“菀菀乖，叫叔叔，你分明記得自己的爹爹，對不對。”林玨循循善誘。
“可是爹爹說你就是我爹爹。”
“……”原來是被好友坑了。林玨放棄掙紮，拍拍小姑娘的背，哄到：“好，都隨你，現在睡覺好不好？”
“爹爹要給我講故事。”
“……”林玨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在了這個小丫頭身上。
秋日的晚上微風習習，涼榻尚未撤去，一大一小，安然的躺著，透過窗子看月光，很是愜意。
“爹爹——”花菀翻轉過身子去瞧林玨。
“怎麽？”林玨這幾日為了準備殿試，很是殫精竭慮，此刻困意正濃。
“爹爹——”
“？”林玨仍舊閉著眼，他實在太困了。
“爹爹——”
“……”林玨不得不強打起精神，目光柔和又無奈的看著這個精神奕奕的小丫頭，“你想說什麽？”
“你會丟下我嗎？”
小丫頭很直白的將自己內心的恐慌說了出來，卻引得林玨心頭一震酸楚：“不會，沒有人會丟下你，你的爹爹，我是說，你的親爹爹，他也沒有丟下你，他只是，沒辦法再陪著你了。”
“為什麽沒辦法呢？”
林玨看著小丫頭委屈而又不解的眼神，卻不知如何向她解釋，她的父親，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可無論如何，這都無法否認，花菀的父親，在國家和女兒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於國，是忠，於友，是義，可對至親之人而言，卻是難以磨滅的傷痛。
“等你大了，自然就會明白了。”林玨拍拍花菀的小腦袋，好像大人總是只能用這句話來告訴孩子，等你成長了，明白了這世間的艱辛，自然也就明白了其中的苦痛與無奈。
但孩子啊，我願你永遠天真無邪，不知這人間疾苦，安樂一生。
林玨的目光如水，太過溫柔，花菀靜靜的瞧著，只覺內心柔軟一片，這一刻，她忘記了什麽任務，只想在這個溫柔的男人身旁，安心的睡一覺。
白駒過隙，林玨很快迎來了殿試，臨行前，花菀死死抱著他不肯撒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林爹爹，你會不會同爹爹一樣，去了就不會來了。”
為了區分親生爹爹和林玨，花菀給林玨的名分前加了個姓，讓林玨苦笑不得。
“菀菀放心，爹爹很快回來接你。”
“菀菀一個人害怕。”花菀只覺得鼻頭酸的不行，她知道，這一次殿試他會高中狀元，會贏得皇帝青睞，會惹得滿朝文武議論紛紛，還會有數不清的女子往他身上撲，一切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她害怕這些變故，卻沒辦法阻止。
他很溫柔，卻有他的抱負。
“這次爹爹回來，就帶菀菀入族譜，好不好？”
花菀倒吸一口氣，林玨這是真的，要把自己當做親女兒養了。他是想以這種方式告訴她，自己絕不會丟下她，從此往後，他們就是血脈相連的兩個人。
林玨瞧著小丫頭沒有說話，以為她不懂，只好安撫性的拍拍她的腦袋，又對著鄰居殷殷囑托了幾句，這才放心。
鄰居阿嬤笑他：“不過幾個時辰而已，你還不放心嗎？”
林玨無奈的笑，鞠了一躬：“孩子太小，勞煩阿嬤了。”
阿嬤趕緊擺手：“使不得使不得，阿嬤曉得，你可是要做大官的人哩，盼著你以後富貴了，還記著我們這些街坊哦。”
林玨又是一鞠躬，轉身同花菀說：“菀菀要乖，聽阿嬤話，等爹爹回來，給你買糖人吃。”
花菀乖巧的點點頭：“好，我等爹爹回來，爹爹一定要回來。”
林玨伸出手，同她拉鉤鉤：“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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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小丫頭奶聲奶氣的很是可愛，歪著腦袋還故作老成的點了點頭，堅持自己的疑問，“那你要去哪裏？”
男子溫和的笑：“我去給你打水，沐浴。”
小丫頭“哇——”的一下哭出聲來：“不要、不要，我不要——”
一直好脾氣的青年犯了難：“可是，你好臭啊。”
“哇——”小丫頭哭得更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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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捏捏小丫頭的小臉蛋，小丫頭不理人。
再捏捏。
還是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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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丫頭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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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菀是林玨同窗好友唯一的女兒，臨死托孤，林玨沒辦法拒絕。可他一個單身男子，實在是力不從心啊。
林玨動了把花菀送走的念頭，花菀第一時間就察覺了。
“爹爹，我不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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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菀乖，不睡覺，長不高。”林玨心中哀嘆，自己竟然也會有嚇小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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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一起睡。”花菀死死拽住林玨的衣襟不肯松手，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信不得，信不得。
“菀菀乖，叫叔叔，你分明記得自己的爹爹，對不對。”林玨循循善誘。
“可是爹爹說你就是我爹爹。”
“……”原來是被好友坑了。林玨放棄掙紮，拍拍小姑娘的背，哄到：“好，都隨你，現在睡覺好不好？”
“爹爹要給我講故事。”
“……”林玨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在了這個小丫頭身上。
秋日的晚上微風習習，涼榻尚未撤去，一大一小，安然的躺著，透過窗子看月光，很是愜意。
“爹爹——”花菀翻轉過身子去瞧林玨。
“怎麽？”林玨這幾日為了準備殿試，很是殫精竭慮，此刻困意正濃。
“爹爹——”
“？”林玨仍舊閉著眼，他實在太困了。
“爹爹——”
“……”林玨不得不強打起精神，目光柔和又無奈的看著這個精神奕奕的小丫頭，“你想說什麽？”
“你會丟下我嗎？”
小丫頭很直白的將自己內心的恐慌說了出來，卻引得林玨心頭一震酸楚：“不會，沒有人會丟下你，你的爹爹，我是說，你的親爹爹，他也沒有丟下你，他只是，沒辦法再陪著你了。”
“為什麽沒辦法呢？”
林玨看著小丫頭委屈而又不解的眼神，卻不知如何向她解釋，她的父親，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可無論如何，這都無法否認，花菀的父親，在國家和女兒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於國，是忠，於友，是義，可對至親之人而言，卻是難以磨滅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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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孩子啊，我願你永遠天真無邪，不知這人間疾苦，安樂一生。
林玨的目光如水，太過溫柔，花菀靜靜的瞧著，只覺內心柔軟一片，這一刻，她忘記了什麽任務，只想在這個溫柔的男人身旁，安心的睡一覺。
白駒過隙，林玨很快迎來了殿試，臨行前，花菀死死抱著他不肯撒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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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溫柔，卻有他的抱負。
“這次爹爹回來，就帶菀菀入族譜，好不好？”
花菀倒吸一口氣，林玨這是真的，要把自己當做親女兒養了。他是想以這種方式告訴她，自己絕不會丟下她，從此往後，他們就是血脈相連的兩個人。
林玨瞧著小丫頭沒有說話，以為她不懂，只好安撫性的拍拍她的腦袋，又對著鄰居殷殷囑托了幾句，這才放心。
鄰居阿嬤笑他：“不過幾個時辰而已，你還不放心嗎？”
林玨無奈的笑，鞠了一躬：“孩子太小，勞煩阿嬤了。”
阿嬤趕緊擺手：“使不得使不得，阿嬤曉得，你可是要做大官的人哩，盼著你以後富貴了，還記著我們這些街坊哦。”
林玨又是一鞠躬，轉身同花菀說：“菀菀要乖，聽阿嬤話，等爹爹回來，給你買糖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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